最近两天忙到像鬼酱
ward 人手不足
然后我一个人在acute cubicle
一个hemophilia (血友病) 的小男孩脑出血
一进来就动了一次脑手术
左边的头盖被拿掉了
软软的依稀可以摸到他的大脑
但是术后烧还不退
拼上了最强的抗生素也没用
脑外科打算再动手术开脑一次
我们(小儿内科)夹在中间
脑外科, 血库 (pusat darah negara),麻醉科,父母
还要看各方脸色,打电话就打到我手软
但我们的目的很单纯,想看到这小男孩好起来
对面床一个越南小孩
发烧三天加上行为变化
自己唱歌,不理家人,不讲话或答不对问
甚至不认得爸爸妈妈
初步诊断脑膜炎
做了EEG, temporal lobe 有spike
Herpes enchephalitis 可能性更大
上了Aciclovir
但要做LP (腰椎穿刺|)
问题是超难麻醉他
还要劳烦麻醉科下来
给了Propofol他才睡得安稳
终于完成了LP
接下来也只有祷告抗生素和antivirus能生效
让他恢复原来的自己
隔壁床是一个缅甸来的小孩
刚到马来西亚两个星期
从缅甸步行翻山越岭经过泰国
病历上还写着他一路上有喝到河水
发烧了一个礼拜还有泻肚子
进来时几乎休克了
Malaria,Lepto, Thyphoid,Dengue,Thyphus
答案还未揭晓,但也呼之欲出了
大老板说的对
马来西亚果然是个友善的国家
呵呵... 不然人家不逃去近近的泰国?
忙归忙
大便都没时间那种忙
让我想起在内科那段时间
还有外科时倒霉起来那种忙
很是过瘾,很爽
很有满足感
原来这就是我工作的满足感来源
又活过来了
整天没吃到东西
回到大学龄pasar malam
哇~
|
Laksa, Popiah, 鱿鱼豆腐,炸鸡 |
两天里也看到不少,领悟不少
像,到底是什么迫害让一个十岁的小孩需要逃离家园
翻山越岭,野兽,大自然天气,执法人员,饥渴,疾病等等的威胁
他们克服了
逃到这里只为寻求庇护
而我们是不是应该感恩我们的家园还和睦
我们是不是应该为我们的家国做点什么让她变得更美好
还有很多很多思绪
在忙得没有时间大便的当儿
潜意识却变得格外勤奋思考
今晚值夜班
内心深处说,够了今晚别jonah,
要忙改天再忙吧!
.